闯非洲的5个陕西娃:在刚果金见过总统在南非被打过劫


来源:爱游戏app手机版官网    发布时间:2023-10-26 10:10:29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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摘要

2020年袭来的这场疫情让远在非洲工作的我们也没能幸免,每天就是带着口罩和人保持距离,哪里也不敢

产品介绍

  2020年袭来的这场疫情让远在非洲工作的我们也没能幸免,每天就是带着口罩和人保持距离,哪里也不敢去。2021年国内疫情已经稳定控制,全国人民安居乐业,看着「贞观」上面蹦野迪,耍社火和逛夜市的文章真是羡慕嫉妒恨。

  此刻坐在卡萨布兰卡港口的办公室里,点上一根好猫,抿上一口回国拎过来的塑料桶西凤,想想我们几个陕西楞娃也是在非洲闯荡了10多年,就想写下点东西,记录下我们五个人在非洲的青春。

  要说来非洲的原因,那要从2005年我们在西安建科大毕业说起,那年本科毕业找工作已经很困难,再加上我们是建科大里的文科生,没有外语和专业优势的几个人就商量着到南方和浙江碰碰运气。

  那时候国家推行走出去的政策,很多国企还有南方私人企业都想开拓非洲市场。但是人才市场上缺少外语人才,所以我们五个关系不错的朋友阴差阳错的就和非洲结了缘。

  东子来自陕西和甘肃交界的长武县,1983年出生是家里老大,估计是太穷了或者别的原因,他爸很务实的给东子取了个大名——财东。

  东子175的个子,挂副黑框眼镜,留着板寸,没事就到大雁塔赛格整点李连杰、成龙和施瓦辛格的碟片看,梦想着有天能仗剑走天涯。

  说东子是陕西楞娃一点都不过,因为成天忙着打工赚学费,到快毕业了还挂了四门课,这怂一点也不着急,还成天在网上骂日本骂美国,后来我们几个轮流给辅导着算是把毕业证混到了手。

  不想找工作的时候,竟然是全校第一个把自己卖了的。我们几个总结经验关键是招聘的人看他小伙儿精神,说话清楚,能派着到处跑吧。

  后来东子拿着一个月3000块的工资到了洛阳,可惜干了不到一年就因自己仗剑走天涯的梦想跑到了上海。

  在上海很顺利的进了一家做空压机的公司,老板也是陕西人,东子就跟着公司慢慢做起了外贸。2007年老板因为业务进展慢回西安了,临走把公司转给了东子抵消了欠他的工资,公司里也就剩下东子一个人。

  没工资没客户,东子靠着家里的接济和我们几个同学邮寄过去的三丰方便面过了半年。

  东子的优点就是楞,成天在网上没日没夜的发邮件回邮件,终于皇天不负有心人找到了一个南非的客户,靠着利润低干活细有耐心,就这一个客户养活了东子自己。

  这一年,东子回西安办了婚礼,拉着自己的媳妇也到了上海,两口子在上海租了个公寓既自住也办公。

  2010年下半年,小伙就想着到南非去看看,带着半箱子山寨手机和半箱子茶叶跑到了约翰内斯堡。

  东子公司的主体业务就是销售空压机和配件,南非有很多矿山都是欧美公司的天下,一个中国人想在那里立足困难重重,但东子硬是靠着带去的山寨手机和茶叶,敲开了这些矿山的大门。

  他给我们讲,有一次去矿区,黑人以为他是卖手机的,把他拉到矿区边上,扒的就剩下了裤子和鞋。后来他跑到人家办公区让报警,警察来了也没办法,抢劫的早都跑了,还安慰他说人没事就行。

  倒是矿上的管理人员看这个中国小伙挺不容易,就听了听东子公司产品的介绍,有个南非黑人工程师叫佛佛,应该是看到这里面的商机,就主动要帮助东子推销产品。

  有着本地人的帮衬,再加上咱们陕西人的大气,东子在南非的事业越做越大,现在已经是南非四大矿山的供应商。

  当年请我们在旅馆村里吃麻辣烫还藏签子的小伙,现在也在浦东和曲江都置办了房产。问他在外面最大的困难是什么,他说是想家,一个人在南非因为安全问题,没有业余活动害怕出门不安全,只有白天去工作,下了班就回到租的房子里和家里视频,因为疫情的关系已经两年没有回家了。现在就等着疫情早点过去能赶快回家看看媳妇孩子,顺便吃碗辣子多醋多的小炒泡馍。

  引娣是我们几个在非洲同学里唯一的女娃子,从宝鸡考到建科大后就再没回去过。

  从她名字就能知道家里是多希望有个男娃,因为家里重男轻女所以早早就要自己讨生活赚学费。

  引娣个子不高,大脸盘,爱笑,顶着一个齐刘海娃娃头,穿着学校的运动校服。大学时因为在东新科贸里打工,经常给我们同学整点特价的MP3和耳机,大家伙都特喜欢她。

  后来大学毕业,中铁*局招工去阿尔及利亚,她就跑到了北非地中海边的这一个国家,一干就是十多年,从当初的行政文员做到了现在公司的商务经理。其中的辛苦肯定比在西安上学时要多的多。

  阿尔及利亚是北非的阿拉伯国家,官方语言是法语和阿拉伯语。引娣作为公司的大学生,除了到处跑行政部门,出门买东西还要监管当地工人。一个词一个词的学法语,半年时间就能打着手势蹦着单词和当地人沟通了。又经过3年多在项目上的锻炼,和自己的认真努力,法语水平突飞猛进。

  后来在执行项目的时候和当地业主代表建立了友谊,业主代表是在英国上过学的老绅士,开始特别瞧不起中国分包队,竟然询问干活的工人是不是国内的犯人。因为当初过去干活的都是想早点干完项目,早点拿钱回家,没有人在乎说自己上工穿着干净衣服,还是头发要剪的非常整齐,工人都是清一色的光头,穿着迷彩工服再加上语言不通没法交流,就产生了偏见。

  引娣作为工地上唯一的大学生,认真的传达双方的对话,工作努力,一段时间后就获得了业主代表和阿工们的信任。业主代表家里孩子都到法国或者英国定居了,和引娣熟悉后就把她认作自己的侄女,经常周末和节日请引娣到家里聚餐。

  再后来就建议她联系国内企业合作,一起竞标阿尔及利亚项目。老先生也是自己成立了本地咨询公司,和引娣一起合作开发当地项目。

  2012年回国聚会的时候,引娣给我们介绍了她的丈夫,是在项目上认识的咱汉中男娃,个子180,瘦高个,衣服穿的朴素整洁,看着就是个工程师。

  我们问两个人是怎么认识的,引娣告诉我们,他们是一起被从国内派到阿尔及利亚项目上,男娃在项目上负责施工测量,项目生活单调,来来就是那么几十个人,两个人年龄相仿又都是陕西人,经常自己做点油泼面和汉中凉皮,在外面吃着家乡的美食既满足了自己思乡的胃口也慰藉了孤独的心灵。

  后来项目结束,小伙儿要回国了问引娣愿不愿意一起回,引娣问两个人回西安还是汉中,小伙子要回西安安家。引娣说回去要重新找工作,在国内没有工作经验要重新做起,城市里的两个新人肯定租房吃饭花销都不小,再加上西安工资水平低,家都不是西安本地的,肯定困难不小,不如干脆一起去另外项目接着干三年攒点钱再回西安。小伙子也是心里有引娣就同意了。随后两个人一起离开了之前工作的国企,然后重新找了工作,并且在阿尔及利亚中国使馆办理了注册结婚。

  后来第二个项目干完,小两口就在西安买了房,因为更加适应阿尔及利亚和看到了那边的发展机会,两个人就拉了队伍自己成立了公司在那边干起了新项目。

  疫情的关系,阿尔及利亚已经和中国断了航班,项目也都暂停了。引娣他们已一年没有了收入,而且工人要发工资吃饭,今年2月他们卖掉了西安的房子,带着钱过去给工人发了工资,还买了机票送工人先回国。两口子因为项目上还有设备和材料在,所以只能在那边守着,希望疫情能早点过去,项目能够再启动。

  前天视频了一会,引娣告诉我了个好消息,就是她最近特别爱吃酸汤面,做梦都是在吃岐山臊子面,结果检查后发现了自己和丈夫有了爱情的结晶,我建议她先回国保养身体,但是这个楞娃说要一家人在一起。恭喜他们,也想让他们在那边平安幸福。

  炮哥原名王成,永远带着一副金丝眼镜,虎背熊腰皮肤黝黑,不爱运动连吃饭都要大伙给打了饭捎回宿舍,毕业的时候体重有二百五十多斤。他家是陕北府谷的,总是想发出标准的普通话但是说话还是带点陕北的鼻音。

  要说炮哥这一个名字的由来,那是因为大学里他喜欢给我们一帮人吹府谷的煤老板多富有,一炮下去就是几百万,所以大家伙就叫他炮哥,希望他以后也能像煤老板们一炮就发财。

  毕业后炮哥找工作,刚好有个工程队要到刚果金修高速,面试的人问他能说法语不,炮哥二外选修的法语,简单的对话还是能应付,所以操着他陕北口音的法语征服了面试官。

  要说也是有意思,因为陕北口音和法语小舌音听着挺像,发音都靠口腔后面,我们都说陕北人有学法语的天然优势。

  办理了入职后,炮哥就跟着工程队到了刚果金,作为工程队里唯一能说法语的,自然而然成了工程队的门面。炮哥也不负所望,凭着大学时给我们吹家乡煤老板积累下的讲解经验,吹的黑人兄弟也对他佩服的五体投地。

  高速干完又接了搅拌站的项目,炮哥也从工程队翻译晋升为商务经理。再后来又接着干了政府的土建项目,因为项目执行的优秀还获得了刚果金总统卡比拉的接见。

  非洲的生活就是寂寞,尤其是工程建设项目,都在城市外面的荒郊野岭,炮哥说回了宿舍就是上网聊QQ打游戏。

  2010年炮哥在网上认识了一个渭南姑娘,个子娇小,纺院毕业后就在西安一家广告公司里画图,也是认真工作,两个人就通过QQ慢慢了解彼此建立了恋爱关系。

  炮哥趁着2011年春节回国休假一个月的功夫就和姑娘办了婚礼,在西安红庙坡十字买了房子。结婚的新房里除了小夫妻的婚纱照还特别挂着他和总统的合影。

  结完婚炮哥就背着行李又踏上了回刚果金的飞机,我们大伙调侃他是个楞娃,爱钱比爱新媳妇,炮哥无奈的说府谷经济不行了,早年放出去的贷款都要不回来,只能接着跑非洲赚房贷。话语中也有很多无奈。

  今年的疫情导致刚果金航班取消,炮哥也没法回国过年,上个月语音聊天的时候也是满满的伤心,因为两年都没回家了,和媳妇的思念只能寄托于每天微信视频,从QQ 网友变成了微信网友。

  炮哥说他从来没想到会离开西安,因为他的人生计划和很多陕北人一样,就是读大学然后留在西安成家立业,结果一下从西安跑到了非洲,现在想回西安发觉自己除了黑非洲法语其他专业技能都没有,所以也不知道下来的路该怎么走,也许以后会把媳妇也接到刚果金,最起码能有人给他做碗羊肉拌面。

  秋哥是我们大学班里的生活委员,平时宿舍里打扫卫生,提水打饭都是秋哥负责。秋哥个子不高165,理个圆寸头,收拾的比较利索,人也是有陕西人的本分老实,见人话不多,脸上总是挂着憨憨的笑。

  毕业后秋哥通过一个家里在浙江做厨师的亲戚,找到了那边纺织厂的工作,因为大学毕业又懂英语,办事勤快认真很快成了厂子里的外贸骨干。

  工作了几年后和厂子里一起工作的本地姑娘恋爱了,姑娘大专毕业,娇小的个子,又有江浙姑娘的细腻温柔,秋哥通过个人的真诚和细心成功俘获了姑娘的芳心,后来见家长才知道姑娘家也是厂子的股东,我们都说秋哥是走了大运。

  姑娘也鼓励秋哥自己干事业,正好2008年借着北京奥运会宣传,外贸需求猛增,秋哥参加展会的时候认识了一个喀麦隆客户,开启了自己往返喀麦隆和宁波的生活。

  秋哥第一次到喀麦隆考察市场也是提心吊胆,大学毕业前没离开过蓝田和西安,毕业后就在宁波工作,从来没走出过国门。

  这第一次就要跑黑非洲,心里没底,我们几个出来早的给他传授经验让他有了些心理上的准备。当然最关键的还是作为浙江女婿, 通过浙江商会在非洲的联系和接待,秋哥很顺利的在卡麦隆首都雅温得落了脚,考察了几个大的城市,在当地注册了公司,在市场里租了门面。

  当地人喜欢穿花布衣服,秋哥就把宁波出产的质优价廉的非洲花布发到喀麦隆销售,叫非洲花布主要是因为图案都是当地人喜欢的各种大图案,色彩也是五彩斑斓。

  随着几年在当地市场的深耕,2012年的时候每个月都要发两个集装箱的货,他也在货快到了时候先到喀麦隆准备清关和销售,等销售完成后就回宁波厂里接着准备。

  因为当地销售工作有一部分交给当地人,陕西人大气愿意信任人,所以欠款越积越多,2016年的时候秋哥告诉我们当地黑娃跑咧,欠的款亏的货等于两年白干,也是那年和他视频的时候明显发现秋哥的头发白了许多,脸上也再没有了憨憨的笑容。

  好在秋哥也没放弃,尽管媳妇让他回去,可是秋哥还是楞着头坚持在喀麦隆,这几年慢慢生意也顺利了许多,店也稳定了下来。

  疫情期间,秋哥处理了所有的存货,关了店铺。中国使馆安排了包机回国,秋哥收拾了东西就回了宁波,好好在家里陪着媳妇。视频的时候告诉我们等到疫情过后他还出来,到时候还要到我们几个在的国家开拓开拓市场。

  我2005年毕业的时候找到了一个船运公司的工作。第一份工作被派到了迪拜,出国之前最远就到过汉中,从小到大就在西安城里活动,虽然不想离开西安,但当时外派工资每个月5000块还管吃住,是西安普通毕业生工资的一倍,所以收拾了行李就离开了家。

  在迪拜主要工作内容就是货物到港后,安排车辆给客户派送,当时迪拜已经聚集了很多中国批发商,有江浙的纺织品,广东的建材和福建的杂货,业务也是非常繁忙,经常干到半夜一两点。

  在迪拜工作半年后,公司看我吃苦耐劳就商量着给我涨工资但是要派到非洲,我想着迪拜天气太热还总有沙尘暴空气不好,还不如多跑点地方多看看风景顺便多攒点钱。

  于是2006年初就外派到了非洲,经常跟着船到非洲不同国家,一个国家呆上一段时间就跟着再换到另外的国家。

  2010年中国公司在尼日尔开发核铀矿项目,当时想换个工作就到了尼日尔。后来签了工作合同后才发现尼日尔是地球上最穷的国家,大部分国土都是戈壁,经济发展不是落后,而是根本就没什么经济。

  当飞机快降落的时候看到窗户外面大片黄沙和低矮的茅草房子,不敢想象这就是一个国家的首都,顿时心里凉了大半,也不敢给家里人说,怕家里担心。

  幸运的是当时核铀矿项目上有很多陕西人,而且都是高级工程师,特别照顾我这个小年轻。可惜后来日本福岛事故,核铀矿价格下降,矿山也停止了运营。2013年我们所有人都被遣散了。我又重新找了家公司继续在非洲搞物流。

  2017年公司需要在北非安排一个中方调度对接中国客户和本地操作,我就申请调到了摩洛哥。家里特别不理解为何需要呆到非洲,而且已经干了十几年了还没想着回西安。我也是个楞娃,就是感觉自己在非洲比在西安有价值,尽管家里不愿意但还是拗不过我。

  摩洛哥应该是非洲条件最好的国家,我工作地点大多分布在在经济中心卡萨布兰卡和北部港口城市丹吉尔,从中国发到北非和西非的货主要是通过货轮运到丹吉尔港,卸货之后我们公司安排二程货船把集装箱发往北非和西非各个国家。

  因为经常跑北非西非的各个国家,又是安排给客户送货,所以能接触到很多中国人,最直观的感受就是慢慢的变多的中国人走出了国门,无论是工作经商还是旅游,每个国家都能碰到咱们的同胞,但也发现还是江浙,广东和福建沿海的人出来的多,每每见到一个陕西人都感觉特别亲切。

  摩洛哥2016年对中国开放了免签,每年有近30万中国游客到访这个北非国家,也见到了一些陕西来的游客,会问我怎么在非洲工作,我会淡淡的笑着告诉他们——额喜欢。

  疫情期间送家人回了西安,把女儿也安排进了自己曾今上过的小学,现在又回到了摩洛哥,疫情导致海运价格持续上涨了四倍,我们的工作也受到很大的影响,希望疫情早点过去,一切正常起来。

  这就是我们五个陕西娃的一点非洲经历,十多年的青春光阴,经历了很多,也错过了很多。离不开的他乡,回不去的故乡。

  那一年,我从西安到上海,像进入了另一个世界 陕西人闯世界 23岁,我纵身跳入大海 陕西人闯世界 从陕南到深圳,我花4万买了套房子 陕西人闯世界 兜里只留了15块钱,我从西安去了新疆 陕西人闯世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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